1985年11月16日11时许论坛股票配资,老霉来到北京市丰台区东高地万源南里的女友家,准备和鉴的父母再谈一谈。如果谈通了,就与鉴继续维持恋爱关系,若谈不通,就将那一万多元钱要回来。
当老霉用钥匙打开鉴的家门时,鉴的父亲正在门厅里,见到老霉后非常反感,黑虎着脸问:“你干嘛来啦?”
老霉道:“准备再跟您谈一谈我与鉴的事!”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出去!”老爷子很不耐烦地轰赶老霉。
老霉见话不投机,就说:“既然你断绝我俩的关系,就请你把我花在你们家的一万多元钱还给我。”
老爷子瞪起眼:“我不欠你钱,我也没花过你的钱。”
老霉生气地说:“我的钱给狗花了?”
鉴的父亲气得用力向外推老霉。老爷子已经57岁,身高只有1.64米,在相互推搡中,哪里是老霉的对手,老霉将老爷子推倒在门厅的隔断墙上,将玻璃撞碎。老爷子急了,从厨房抄起一把羊角锤子朝老霉打来,被老霉抢过锤子,朝老爷子的头上打了两下,老爷子仍然拼命地抢夺羊角锤子。在争抢中,羊角锤子掉在地上。老霉用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朝老爷子的前胸、脖子、头上等处连扎数刀,鲜血喷涌而出,老爷子渐渐的没了力气,最后绵软的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显然是不行了。
老霉将尸体从门厅拖至老爷子的卧室,怕他不死,又从厨房拿菜刀朝老爷子的头部砍了数刀,直到老爷子没有了声息,从床上拿了一条棉被盖在老爷子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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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霉到卫生间洗去匕首和手上血迹,然后把匕首放回兜里,到鉴的哥哥房间坐下,点燃一支烟以缓和情绪。
这时鉴的母亲返回家,看到门厅里有不少碎玻璃,地上乱七八糟弄的很脏,感到很奇怪,看到老霉,不高兴地问道:“你怎么来啦?”然后脱了外套向卧室走去。
老霉道:“我找我叔说事来啦!”
此时的老霉已抱定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他突然将老人拉住,朝老人的脖颈、左胸等处连扎数刀。顿时,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老人瞪着惊恐的眼睛,只说了一句:“你干吗?你干吗?”就倒地死亡,老霉将她也拖进卧室,靠在老爷子的尸体旁边,也用一条被子盖住。
再次到卫生间洗去匕首和手上的血迹。脱掉血衣,换上鉴的哥哥的衣服,锁上房门,到鉴的单位找鉴,鉴没在单位,又回到她家等候。
当日17时左右,鉴返回家。由于没有见到父母,想到父母的卧室去看一看,被老霉拦住:“老两口累了,已经躺下,别惊动他们啦!”
晚上,因鉴的哥哥到亲戚家未归,老霉与鉴就睡在鉴的哥哥房内。第二天中午吃午饭时,老霉对鉴说:“我杀了你父母,和我一块逃吧。”
鉴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鉴要到父母房间看一看,被老霉拦住。16时左右,老霉从鉴家拿了200元钱,又到自己家里拿了300元钱,与鉴从家出来,乘341路公共汽车,倒20路汽车到北京站下车,买了两张去济南的火车票,准备逃往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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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23时,老霉与鉴在北京站餐厅吃饭时,鉴的心情很复杂,她想:老霉虽说不是很高,但也有1.70米左右的个子,长得比较帅气,对自己也很好,从自己的心里来说,也很喜欢他。只是父母不同意,闹得自己左右为难。现在他将自己的父母杀害,毕竟是杀父仇人,不跟他走吧,怕他连自己也杀了,跟他走吧,这叫什么事?她心里头拿不定主意,所以就只好低头吃饭,很少说话。
老霉见她情绪反常,也觉得将她父母杀害,将来不会有结果的。带着她出逃,也是个累赘,早晚会出事。同时考虑,一连杀死两个人,这么大的案子,公安局肯定会到北京站堵截。想到这里,他对鉴说:“你慢慢吃,我去一趟厕所。”
于是老霉借去厕所的机会,将鉴甩掉。
老霉在北京站将女友鉴甩掉潜逃后,鉴在餐厅等了很长时间,不见老霉回来,知道他已逃走。才给大舅打电话,告诉大舅,说父母被男友老霉杀死在家中。大舅不信,以为鉴在开玩笑,说:“这孩子!怎么没事开这种玩笑!”
鉴在电话中说:“没开玩笑,是真的,不信,您到家里去看看。”
鉴的大舅这才半信半疑地给东高地派出所打电话报案,派出所派民警赶到东高地万源南里鉴的住家,见锁着门,拍门无人应声,显然家中无人。鉴的家住在六层,是顶层。一名民警,冒着危险从邻居家的阳台,翻到鉴家的阳台,进入室内,在鉴的父母卧室内,见到床边的地面上躺着两个人,身上分别盖着被子、地上血迹斑斑。知道确实发生了凶杀案,便急忙打开单元门,告诉外面的民警,屋里有两具尸体,马上向分局刑警队(当时的编制)报案。几名民警便在外面保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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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王队长接到报案后,让侦查员向市局刑侦处打电话报告,同时与分局主管领导王副局长,及刑警队刘副队长带领侦查员娄清宝、胡向文等人赶到现场,此时已是18日的凌晨了。
市局刘副局长与刑侦处朱副处长带领刑侦处特案队侦查员,刑技处法医、技术员也赶到现场。在刘副局长的指挥下,对现场进行了勘验。
两名死者为一男一女。男尸约60来岁,衣着整齐,上穿棕色毛背心,下穿黑色的确良制服裤,尸身长164厘米,尸斑现于背侧,头发染有大量血迹,头皮可见砍创十处,顶部7.5厘米长的砍创处,颅骨呈线状骨折。左眼眶外侧有挫裂伤一处,角膜轻度混浊,瞳孔等圆。口、鼻有血液溢出。喉结中部、下部有刺创各一处,均为棱型创口,深至皮下3.5厘米。胸部至心前区刺创九处,有八处深至胸腔。女尸头部靠在男尸的腰处。衣着整齐,上穿蓝色的卡女上衣,棕色绸面夹袄。下穿棕色花呢化纤女裤。尸身长156厘米,尸斑现于背侧。颈部有刺创四处,深于皮下3.5厘米。胸部有刺创12处,其中八处深至胸腔。剑突左下刺创一处,深至腹腔。左腕尺侧刺创一处,右腕尺侧刺创一处。背部刺创九处,均深至胸腔。
结论:两死者系被他人用刺器刺人胸腔、颈部及砍切头部,造成失血性休克死亡。
经访问胡家的邻居吴某,吴某提供:“11月16日中午11时余回家,因为那天中午电视台转播排球,我与爱人一起看排球比赛。突然听到哗啦一声,胡家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像是玻璃器具破碎的声音,时间不长,听到有妇女轻微的呻吟声。我爱人觉得奇怪,靠着墙听了一会儿,再没有听到声音。因为胡家有个精神病的儿子,平时老砸东西,以为是老胡家的儿子又犯病啦,也没有在意。”
根据吴所谈的情况,确认发案时间是11月16日11时余。
经访问死者的女儿鉴及其大舅,认定男尸为鉴的父亲胡某,57岁,系711医院政治处副主任。女尸为鉴的母亲缪某,53岁,原航天部一院助理研究员。
二人提供:杀人的凶手为程占明,外号老霉,23岁,无业,住东高地某栋。已逃往外地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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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访问程占明的朋友阳子时,阳子提供:“案发的前一天晚上6点多钟,老霉到我家玩麻将,晚10点多散的,其他牌友走后,老霉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把儿是有机玻璃的。问我这刀能不能扎死人?还用刀在他自己的胸口比画。我没有理他,就躺下睡了,他也在我家住下。第二天早上7点45分我离家上班,老霉从我家出来向北走了。后来知道这天中午,鉴的父母被人杀死。”
由此侦查员推断,程占明杀人作案事先是有准备的。
“11·16”特大杀人案件发生后,丰台公安分局会同市局刑侦处特案队组成联合专案组,认定凶手是程占明,在查清程的亲戚和关系人之后,专案组组织警力分三路进行追捕。
一路由侦查员娄清宝、胡向文、吴群赫,与东高地派出所的王定保到呼和浩特、银川等西北一线程的姨家进行追捕;
一路是宋化金等侦查员与派出所民警、市局刑侦处特案队侦查员为一组去云南、广西等西南一线进行追捕;
再一路是由金力顺等侦查员会同派出所民警、市局刑侦处特案队侦查员去京沪线的沿途亲友家进行追捕。
但都无功而返,程没有到过这些亲属家。此后,进行了大量的调查摸底,始终没有发现得力线索。
此后,丰台公安分局的刑警先后换了四任领导,换了五任主管分局长,但是对程占明的追捕始终没有停过,每年的严打中,丰台公安分局都把程占明定为1号重点追捕对象,发动群众,提供线索,但始终没有程的得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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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老霉将鉴甩掉后,此时已没有了公共汽车,老霉甩开大步,一个人连夜步行到大兴县黄村。
路上,将杀人凶器匕首扔在了道边,在黄村坐上火车逃到天津市。他在天津没敢停留,倒车到了山东省德州市。又从德州换车到河北省景县龙华镇,找到大姐夫的表侄英,由英给老霉在水泥厂家属院租了房,老霉即隐藏在景县帮助英卖木材为生。
老霉为了在当地站住脚跟,在村里极尽伪装,村子修路,他义务护路。平时尽力关心帮助村民,故在当地群众中口碑很好。
他看到,在龙华镇当地报户口的权力不在派出所,而是掌握在村干部的手中。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老霉花了200元钱,在景县的饭店里请暂住处的村干部吃了一顿饭,然后改名“程晨”,出生日期由1962年3月2日改为1965年3月2日,由村干部到派出所要了一个指标,在当地的村子报上了正式户口。老霉认为一天之中清晨最好,改名叫“程晨”,意味着重新开始。
此后,老霉在当地,经常手拿书本,伪装喜爱学习的样子,平时在村里吃苦耐劳,与当地村民相处的关系很好。
1988年,通过当地村民介绍,认识了在龙华镇工艺厂上班,比自己小七岁的燕子。燕子长得白净漂亮,老霉一见钟情。在搞对象期间,燕子问他:“你既然是北京人,为什么来到河北?”
老霉诡称:“我在东北与人打架,把人打成植物人,在北京住不下去了。”
燕子的父亲从女儿口中听到这一情况后,极力反对女儿的婚事。认为:女儿有正式工作,又是居民户口,长得又漂亮,为什么不找一名没问题的后生谈恋爱?
老霉见又是女友的父亲反对自己的婚事,看起来天命如此。为了不失去燕子,就极力关心讨好燕子,博得了燕子的好感,最终与老霉结婚生了儿子,起名叫松,老霉希望儿子将来能像青松一样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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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的父亲眼看女儿嫁给了老霉,气的得了肾癌,久病不治,于2000年10月去世。
老霉是高中毕业生,智商较高,心理素质也比较好,生存能力较强。在景县他先后卖过木材、打火机、挂历,做过鼻烟壶生意(燕子是工艺厂画鼻烟壶内画的),有一定的社会经验。
一天深夜,老霉回家途中,遇到景县的民警进行清查。老霉并不惊慌,而是一直朝盘查的民警走去。民警盘问时,老霉用景县的口音说:“我是卖鞋的,今天的买卖好,拉了点晚。”民警没有再盘问就放行了,老霉大摇大摆地走回家中。
在景县,老霉与一名北京市的在逃人员强的关系较好。1999年9月的一天,老霉与强到衡水市游玩,恰遇当地警方打击卖淫嫖娼,强因嫖娼被横水市公安局和平路派出所抓获。当民警审查时,强为了立功赎罪,减轻处罚,揭发同来的男子叫“程晨”,是1985年在北京杀人潜逃的在逃人员,现住在景县龙华镇。派出所民警上网查询,发现“程晨”与北京市通缉的程占明情况基本相符。
当天23时左右,和平路派出所副所长带领民警到景县龙华镇秦旺村金属公司宿舍进行抓捕。
老霉已经脱衣睡觉,听到邻居喊:“小程子,咱院招贼了!”
老霉隔窗看到有好多人往院里走,知道大事不好,顾不得穿衣服,连鞋也没穿,就从后窗跳出,冒雨翻墙头逃走。到前秦旺村的刘某家,要了衣服和一双皮鞋穿上,由刘开摩托车带着老霉到原租住处水泥厂家属院的邢某家躲藏。次日逃到青兰乡陈章村陈某家(程雇的拖拉机手),让陈到自己家中将燕子找来。后与燕子乘车到山东省德州市,从德州乘公共汽车到聊城,倒车去了河南省濮阳县的一个远房表姨家的表弟满某家。
在濮阳县待了两天后,老霉让燕子回景县将房子和天津产60型拖拉机卖掉。一个月后,她卖完房带着3.5万元钱回到河南省濮阳县,将拖拉机托付给朋友赵某、王某等三人帮忙找人卖掉。
1999年12月的一天,老霉打电话给赵某,知道拖拉机已卖掉,为防止发生意外,约赵、王等人到山东德州汽车站见面,赵等人把卖车的9000元现金给了老霉。老霉和燕子拿着钱回到了濮阳县,在河务局家属院租房躲藏,后又通过表兄满某在县武装部家属院租房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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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全国统一的“网上缉逃”专项斗争开始后,丰台分局将程占明一案上网,在全国进行通缉,这才有了1999年9月衡水市公安局和平路派出所的抓捕行动。
1999年9月26日,东高地派出所接到河北省景县公安局电话,查问:“北京是否有个叫'程晨’的?1985年是否在北京杀过人?”
丰台分局刑警大队(刑侦改革前的编制)铁匠营责任区刑警队副队长宝平接到东高地派出所的电话后,通过上网查询在逃人员名册,发现1985年“11·16”特大杀人外逃的程占明与“程晨”的情况基本吻合。尽管当时负责此案的侦查员退休的退休,转出的转出,调走的调走,但是刑警的职责使接电话的宝平,马上将程占明的照片传到景县公安局,经景县公安局刑警队做工作,证实“程晨”就是北京市公安局通缉的特大杀人在逃人员程占明。
次日,铁匠营责任区刑警队副队长宝平与探长刘善海,会同东高地派出所邓副所长及民警小陈、小孙一行五人,前往河北省景县进行抓捕。
景县公安局刑警队介绍:河北省衡水市公安局和平路派出所得到消息,住在景县龙华镇秦旺村金属公司宿舍的“程晨”是北京市公安局丰台分局通缉的特大杀人外逃人员,前来抓捕时,程跳墙逃走,现程与妻子都不知去向。
侦查员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对秦旺村金属公司宿舍程占明的住家进行了搜查。提取了程的三张照片和一本通讯录。在通讯录上发现了程占明的300多个关系人(唯独没有河南省濮阳县的关系)。
侦查员在景县对程家蹲守了三天,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好撤回。经对这300名关系人进行调查也没有发现线索。
2000年5月19日,铁匠营责任区刑警队副队长宝平再次带领侦查员,到河北省景县进行蹲守布控。发现程占明一家搬走后,已将原住房用3.5万元的价格卖给了景县龙华镇大桥村的运输个体户李某。在进行了一段时间蹲守和调查后,依然没有发现新的线索,只好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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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1世纪后,2001年4月全国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严打战役,丰台分局刑侦支队(刑侦改革后的编制)铁匠营责任区刑警队,重新研究1985年“11·16”特大杀人案,因程的儿子松今12岁,正在求学阶段,决定对松上学的学校,进行蹲守,采取外线跟踪方法,发现程的窝住地点。
于是,4月15日,宝平副队长带领侦查员会同东高地派出所民警再次前往河北省景县。在景县公安局刑警队的协助下,对景县的35所学校逐一进行调查,没有叫松的。这说明程已不在景县。
侦查员通过当地住乡刑警对派出所的户口进行调查,得知当地检察院在知道“程晨”是特大杀人外逃人员程占明后,已冻结了程的户口,现秦旺村金属公司宿舍内只有“程晨”的户口,程妻燕子及松的户口已迁到河北省衡水市桃城区珍宝街某号(衡水市职工教育中心宿舍)孙某家。
宝平带领侦查员赶到横水市,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查明,孙某是燕子的亲妹妹,是衡水市育才小学教师,表现一般。其丈夫卢某是衡水市职工教育中心的教师,表现较好,为人正派。但是从调查中发现卢与程关系较好。侦查员经过对孙住家周围进行调查,得知程并没住在孙家。
一名群众提供:“2000年春节期间,我到景县走亲戚,看到'程晨’一家三口到景县孙镇岳父家过春节。程与我借钱,说是在2000年1月新开张的大型批发市场卖服装。节后,我到长途汽车站乘车返回时,意外地看到'程晨’一家三口上了景县至河南濮阳的长途车。我觉得他们是到河南省濮阳市了。”
这一线索太重要了,经过控制信息,发现孙某家的长途电话中确有濮阳市的区号电话。从而确认程已逃往河南省濮阳市。
宝平向赵支队长和娄清宝队长报告了这一情况,经赵支队长批准,宝平立即带领侦查员从衡水市前往河南省濮阳市进行追捕。赵支队长也与铁匠营责任区刑警队娄清宝队长带领侦查员从北京赶到濮阳市,与追捕的侦查员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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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员在濮阳市通过当地警方查明,在濮阳市正南八公里的濮阳县有一个服装市场,生意很火。从而分析程很可能在濮阳县的服装市场做生意。赵支队长带领侦查员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濮阳县服装市场,发现1394摊位的电话号码正是横水市孙某家拨叫的长途电话号码。从而确认程就在这个服装市场做生意。
经调查,1394摊位的摊主姓宁,爱人姓满。为了弄清程的下落,侦查员对1394摊位周围的摊主进行调查访问,4月23日23时30分,一名摊主提供:宁的爱人满某有个两姨表弟叫“程晨”,带着妻子、儿子来找满,满介绍他在这个服装市场租了一个摊位,在西侧,离宁的摊位有50米远。他们租住的地方在摊位西边100米左右的城关街10号,是濮阳县武装部宿舍。
赵支队长带领侦查员,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于24日零时30分,将城关街10号院团团围住。
赵支队长让身高体壮的侦查员岳强将身材瘦小体轻如燕的侦查员王殿锋托上墙头,王殿锋跳进院打开西侧院门,侦查员冲进院内,只见院里有一明两暗的三间北房,一间厨房,一间厕所。侦查员们踹开房门,冲进中间的堂屋,分头冲进东屋和西屋,西屋内是程的儿子松的卧室,此时松正在睡梦中。东屋程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燕子已经睡觉。
程听到动静,窜到后窗前,想撞出后窗逃跑,看到窗外娄清宝队长端枪站在窗外。这个当年年轻的侦查员持枪大喝一声:“我们是警察,别动!”吓得程一激灵,退回欲往西屋从儿子房中逃走。
此时,赵支队长、宝平副队长带领侦查员端枪,踹开房门已经冲进屋,程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燕子惊醒后,程对她说:“这一天终于到了,我该还债啦,家里来人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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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员将程占明双手铐住,他叹道:“16年了,没有听到北京口音了。我听到你们是北京口音,就有一种亲切感,我不想反抗,让北京的警察抓住我认了。如果是河北、河南的口音,我一定会反抗,哪怕让他们击毙,反正是个死,我已经多活16年啦!”
侦查员将程押到城关中心派出所进行突审,程对1985年“11·16”特大杀人案供认不讳。
24日18时,一行人马押解着程占明离开濮阳县。23时40分,程被押解回京。
至此,已经39岁论坛股票配资,再逃16年的特大杀人犯罪嫌疑人程占明被缉拿归案。押进了看守所,到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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